你不是一個人,我們聽你說

當你準備閱讀以下性/別暴力經驗分享時,請先給自己一些些時間與空間,安頓好自己後再慢慢閱讀。這些文字可能會喚起你自身的記憶、感受,甚至是身體上的反應,那都是自然也能被理解的。

在閱讀之前,請提醒自己:

  • 你可以隨時停下來。如果你感覺到壓力、緊繃或情緒湧上,請允許自己暫時離開畫面,喝口水、伸展身體、深呼吸、聆聽周遭環境的聲音,或做些能安頓自己的事。

  • 你不需要獨自承受。如果你願意,也可以找值得信任的人談談你的感受,或尋求專業的協助。

  • 你不是旁觀者,而是參與者。閱讀文字經驗分享的同時,你也正在參與一場「見證」與「彼此連結」的行動,記得隨時觀照自己當下的狀態,溫柔地照顧自己,也允許自己的情緒有空間流動。

願我們都能在彼此的訴說與陪伴中,找回一點點安全、一點點力量。

我是當初投訴張副校長的人之一,媒體刊出他的惡行後,他竟然提告我刑事妨害名譽,還跑到離我很遠的地方去提告,想讓我受奔波勞碌之苦,真的很惡劣,自己做的行為不好好反省,還在提告做無謂的掙扎,真的很不齒他的行為,如果吹哨者要這樣被懲罰,誰還敢吹哨?

-Morris

還在系上就讀時,便知道王郁琮老師常常追著漂亮的研究生跑,但他並沒有教任何研究生的課。
其中一次經驗是課間休息時,王老師到班上問某個「不是那麼漂亮」的人是誰,對方舉手回應後,老師發出一聲冷笑就走了。整個輔諮系所在王老師眼裡就是一座花園吧。
另一位王老師的名聲我當時不是那麼清楚,不過後來也曾經收到過「你怎麼敢當他助理,他很誇張欸!」的評論,顯然確實在私底下大家有些共識在流傳。
因為在黃老師的課堂上表現比較優異,被黃老師邀請當他的助理,當時老師經常會在私底下批評喜愛他的女學生們,表現出非常厭惡、輕蔑的態度,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時候對老師展現出的表裡不一有多驚嚇,後來就努力與老師疏遠了。
另外回應前面的同學,系上封閉的氣氛我也印象深刻,因為我大學就讀其他學校,剛入學就開始被不認識的學姐霸凌,每每惡言相向,在班上也可以不斷感受到同學的訕笑與嘲諷。但我至今都記得金燕老師曾經關心我為何總是一個人吃飯,內心充滿感謝。
關於性別平等,我也曾因為明顯偏LGBT所以不只一次遭遇嚴重排擠,因為同學是「虔誠的教徒」。而身邊一點也不關心同志的⋯⋯比想像中⋯⋯多很多(就讀時同志還未能結婚)。那時其實覺得一直堅持立場蠻難的,雖然我一直堅持了,但也確實很孤單。
在這個系所,不能太聰明、不能太熱心、不能太笨拙、不能太醜、不能太胖、不能太老、不能太漂亮、不能血統不一、不能跟其他人有太多不同,否則大家在背後有千言萬語,這是我當時最大的感受,我想可能也是很多事都只能私下忍耐跟流傳的原因。

-匿名發聲

當時是上課時間,用的是電腦教室,因為我和朋友坐在第一排,老師原本在前方講課走來走去,結果越靠越近,最後直接把課本放在我桌子的主機上,然後整節課都盯著我的胸部看,因為太明顯連旁邊跟我要好的同學的很害怕。
其實我神經比較大條,我一開始沒抬頭根本沒注意到老師的目光,是旁邊同學一直拉我使眼色我才發現不對勁,當下想到學姐曾經隱晦不被我當一回事的暗示,突然覺得超級荒謬,事後也只是跟旁邊同學討論以後上他的課都去坐在最後面自保。

-吳亞柔

在彰師大的這幾年,是不容易的,很多時候是滿滿的自我懷疑,同性別的老師會有權勢上的壓迫,不同性別的老師則是仗著自己的地位性騷擾、言語調侃,我對於這個體制感到失望。

修課或寫論文時,常會被明示暗示要寫期刊一起發表,又或者是必須想辦法逗對方開心,提供對方情緒價值、討好對方,才可以不被罵、不被刁難,好像自己是對方的玩物或情緒配偶,然後被壓榨到最後一刻,成為對方用到不能再使用的免洗工具,這種心情很難跟其他人說,但隱隱約約知道身旁的同學都有類似的狀況,像是要討好老師歡心、做到老師各種不合理的作業或論文要求、屏蔽掉一堆政治不正確跟性騷擾的發言,都是,都好噁心跟可怕。

因為地位不對等,好多事情不能說,因為階級最低,所以只能聽命行事、唯命是從,現在燒的是兩位王先生、黃先生、張先生,完全無法諒解、無法容忍,但彰師大實在不只這些男老師讓人作嘔,也有女老師用讓人不舒服的方式、權力操弄的方式逼迫學生就範,達成他們的要求,無論是個人的虛榮心還是學術要求,又或是會刻意調侃我的性別特徵、性傾向,我深深的厭惡。

這對我來說,永遠不會康復,我徹底的失望,但我真的不希望,除了我跟我周遭的人以外,還有更多人處在自我懷疑、自責的時候,或是即將要面對這樣的處境,所以鼓起勇氣寫了,很痛苦,真的很痛苦,但這些傷希望能化作一些力量,想告訴自己跟其他一樣狀況的朋友們:「我們沒錯,我們不應該繼續讓自己陷入這種羞愧、罪惡感之中」我不知道寫完之後,未來會怎麼樣,但將所有傷痛聚集似乎就會產生一股力量,去面對黑暗跟害怕。

-匿名發聲

跟許多人的感覺一樣,一開始聽到性平事件,以為行為人是兩位王老師,畢竟他們是系上流傳多年的性騷擾慣犯。後來得知是其他兩位老師時,著實驚訝。

隨著事件持續發酵,複雜地感受越來越難壓抑。我對加害者的行為感到憤怒與噁心、我為所有受傷的人感到心疼、我也為這個讓我一直感到驕傲的系所中存在這些侵犯行為,感到失落與難受。
同時開始感到困惑,既然老師們的騷擾行為早已行之有年,為什麼我們都默默容忍下來了?讓學生們一屆傳一屆地互相提醒「要小心那位老師」、「要提高警覺」來試圖避開這些潛在的騷擾行為,是一個合理的方法嗎?

從大學時期跟王老師合作,就被研究所的學姐以自身的經驗鄭重提醒:要對他多加小心。
我也確實一直很小心,盡量謹慎應對。直至碩班期間,甚至繼續擔任老師的跨校研究助理。事實上,我並沒有在做任何學術研究的事,大多是處理一些簡單的雜務,但領著對當時的學生來說金額不少的研究經費。

在跟老師合作過程中,雖然老師曾探問一點個人生活,但沒有出現明顯令人不適的騷擾語句;雖然存在一些模糊身體界線的觸碰,但在我當時主觀感受中,似乎不覺得受到冒犯;雖然老師熱情邀約一起搭計程車、請吃飯,但我努力讓「好意」止步於此,讓他處在一位「熱情地老師」的位置。
也因著我始終保持警覺,會有意識地把話題帶開、把專注焦點移開、或笑笑地但明確拒絕老師進一步的好意,我認為一切都按照我在保護自己的軌道中順利進行。
在我模糊的記憶中,當時沒有感覺受騷擾,然而現在回頭看當時自己的經歷,才意識到我很努力地放寬自己的界線,避免自己的感受有任何的不舒服,也避免去面對可能會讓我覺得受傷的情境。

跟老師合作時間並不長,之後我也就沒有再與老師聯繫。但我的心理一直掛著一份淡淡的感激,因著那時候的助理薪水,確實支撐著我的生活。
那份感激被我默默收在心中,直到更多受害者勇敢發聲後,我心裡自責的感覺卻如五雷轟頂般襲來:我當年的選擇,是不是也是一種姑息養奸?我以為我把我自己顧好、不要被佔便宜了,就沒事了、就過關了,但事實上,我是否也變相在容許他用這樣的方式去物色「可被騷擾的學生」?我是不是也像是霸凌事件的旁觀者,默認了不對的事情發生,成為共犯結構的一環?

回過頭來想,作為一位持續關注性別議題的心理師,我能夠盡力地支撐著個案面對他們遭遇的不公與創傷,但在此次與我相關的事件中,我才終於,真切地,感受到那種糾結複雜的情緒。令我意外的是,比起直接譴責陌生人的騷擾,這次的發聲竟然比我預期地困難許多,內在的糾結與愧疚一直梗在心中,難以言說。

然而即使愧疚縈繞,我也清楚知道,犯錯的不是我-加害者才該為他自己的行為負責,羞恥是屬於加害人的。
當年的我照顧了我自己,其他的事情沒有餘裕再多想。而現在的我,是不是能為其他人、能為我想要的社會多做一些什麼?
也許把我原先想留在自我書寫的內容公開分享,就是我能做的第一步。

整理至此,我心裡那種很深的遺憾跟難過總算透了一點光。乘著這一波強大又美好的性別意識能量,我深深感謝彰師輔諮又教了我一課,只是這次授課的是所有關注、參與與分享此次運動的學長姐與學弟妹、以及所有在運動中貢獻自己一點能量的人們,謝謝你們。

-HC

王智弘是我論文口委,當年在指導教授推薦下邀約他;為了表示尊敬,多次到他研究室敲門未果,一次在研究室外走廊巧遇,他說感受到我的焦慮不安和壓力,就直接握住我的雙手、來回撫摸多次後、以重重的力道牢牽我的雙手,他的眼神始終和我沒有接觸(當時我沒有注意他在看什麼?看哪裡?),他說:歡迎我有問題隨時都可以找他,後來我藉口有課先離開;還好之後都沒有再私下接觸的經驗,一直到論文口試當天,他建議我把論文出書,說他可以幫忙,當時身兼多職的我當下備覺受肯定,現在想想:還好沒有再接觸了! 曾經帶領我們研究生修習「學術定向與專業成長」課程的師長,我很遺憾+錯愕在這看到大家的遭遇!現在我才知道,當時的不舒服–其來有自!

上樑不正,下樑絕不會漠視!
我們會告訴狼師–什麼才是真正的專業!

人鬼殊途!

-匿名發聲

我過去上黃宗堅老師的課的時候 ,期末他邀約大家一起去洗溫泉,全班上課的同學只有我沒有配合,結果引起老師的不悅,當時我對於學期成績有非常大的壓力,另外我的一個男同學因為後來離開他的研究室沒有找他指導,黃竟然發出許多言語恐嚇的簡訊,一直到畢業之後還打壓該名同學的學術生活,對他在學術界有許多打壓跟報復的行為。

-匿名發聲

我之前的同事曾被王智弘性騷擾,當時她開車載王智弘,王智弘假借感謝我同事的辛勞而突然用雙手撫摸、搓揉她的肩頸。我同事敘說此事時,神情驚恐悲憤,至今仍無法忘懷。

-匿名發聲

就讀研究所的時候,到彰師大選修王智弘的倫理課,多次與他交談時,他看著我的視線經常是在胸部的位置,有時候也會從頭到腳打量,讓人很不自在,心裡想說,到底在看什麼? 當時也只能隱忍,想說只要順利完成這門學分就好。

過了十幾年,王智弘當上教育處處長時,因為業務因素有交集,被強迫與他握手、握手之後還被他言語性騷擾,覺得很噁心,被他碰觸到身體,下班後氣到哭出來!

新聞事件過了幾天,覺得自己才慢慢消化上來寫這一段,看到很多人的書寫經驗,有好多複雜的情緒,一來是想不到這麼多人受害、也想著為什麼現在才被揭發等,仍需要時間整理自己。


謝謝這個平台讓我們發聲!!!

-匿名發聲

和大家一樣,想了很久最後還是寫了,要為自己的經驗做個了結。彰師大輔諮系曾經是我夢寐以求的地方。誰考上不是為了想成為一位優秀的諮商師!原本以為是一個可以好好學習的老師,黃宗堅,甚至有一度覺得能夠和他學習是很幸運的一件事 。誰知道,只是狼師的偽裝。是狼宗堅!看到了有同學經歷了相似的事!我也經歷了狼宗堅假借請助教為理由,提供學習機會,結果變成他一直和我分享他一個人住的房間的照片,還說他一個人泡澡很寂寞。我和自己說應該是他人比較熱情,我禮貌婉拒!我反覆讀了他的短信,懷疑是不是我誤解他的意思。
有一次更噁心!他走在我後面,突然評論我穿的長褲!對我說我穿的褲子會有“讓人好想插進去的感覺”。我嚇到了,這句話,我真的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來解釋。可是,我很害怕,馬上想到的是,我可以和誰說,他是這麼有地位的人,如果他反咬我一口,學業職涯應該就被毀掉了。也許,因為我也為這個覺得很羞恥,所以甚麼都不敢說。現在寫了出來,發現很想回到那個時候,回他一句你喜歡插可以去插你媽!你媽一定很喜歡!
他也會假借問候,關心我課業工作多,然後和我說他去看醫生,醫生建議他多自慰,然後問我多久自慰一次。還說我也應該多自慰。
還有一個也很噁心,現在的我明白了他是以教導專業知識的名義下手。有一次,他在講解夢工作,他和我分享他夢到了他自己裸體,可以很自由,想要我做出一樣的回應。我消化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也混亂了很久,還以為真的是學習的過程。
很多的可恥,悔恨和失望。
謝謝這個平台,原來,有問題的真的不是我,原來,我真的可以不用幫狼師找理由合理化!

-匿名發聲

我過去也曾在系上經歷過某種形式的騷擾(被年齡相近的同儕),但我當時太過震驚,沒辦法立刻意識到這就是性騷擾。最後,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而之後幾年,我都得默默忍受騷擾我的同學跟我上同一堂課、走在同一條走廊上。

我非常能理解那種「說出口擔心被再次傷害、不說又嚥不下這口氣」的無助和兩難,因此相當敬佩那些勇於站出來揭露的人。

這些聲音聚在一起,讓人感到不再孤單,也讓痛苦終於被承認和看見。
但我希望,這場metoo行動不要只停留在情緒與同理,否則等情緒一過、時間一長,體制的本質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澄清一下,這並不是說情感的表達、同理、支持不重要,
我只是在想,除此之外,我們也可以思考和討論的是:
「這類事件一再發生,其背後反映出的是什麼樣的體制性問題?是什麼樣的文化和脈絡,使得一定要等到一個又一個人受到嚴重傷害後,這些事情才能被承認、才能被公開討論?
為什麼正義總是姍姍來遲?
我們該如何防止它再次發生?」

我希望,這次的集體發聲,不要只像煙火一樣短暫,而是讓整個輔諮界、教育體系、甚至整個社會都開始自問:我們的權力結構、申訴機制、培訓制度,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願我們的痛苦不要白費。
願這類事件可以不要一再地發生。

-彰師輔諮大學部畢業的系友

在彰師就讀的那段時光,有些經驗至今仍留在心裡,混合著欽佩、困惑,還有一點難以言喻的壓力。

我一直很敬重郭麗安老師,那份為弱勢者發聲、堅定挺身而出的勇氣,曾深深打動我。她的存在讓我認識到,原來一個助人者可以這麼有力量、這麼有立場。但也許正因為這樣,那些關於正義與立場的討論,在當時反而讓我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焦慮。

每當討論到政治或性別議題,系上氣氛總是非常強烈,像是一股洪流往前推進。如果當下沒有立刻表態、沒有跟上倡議的腳步,內心即使仍在思考、仍有些遲疑,也會擔心是否會被視為冷漠、不夠進步,甚至不夠資格成為一個真正有覺察的專業助人者。

我常常選擇沉默,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害怕衝突、害怕誤解。那種「不敢說」的感覺,其實也讓我質疑:我真的被允許有自己的節奏與思辨空間嗎?這會不會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壓迫?

有趣的是,有些老師平時並不常談性平、多元,卻能讓我很自然地表達心裡的想法,即使那些觀點還不成熟、甚至有些偏離主流。在那樣的環境裡,我感受到的不是壓力,而是一種對人的信任。

於是,心裡忍不住會浮現一些疑問:在彰師輔諮裡,性別平等的方向,真的只能由郭麗安老師的詮釋來代表嗎?其他可能的觀點,是否也有被傾聽的機會?如果多元本該意味著包容,那為什麼表達疑問的空間,卻如此狹窄?

當麗安老師在此刻質疑大家為什麼沉默,選擇站出來時,我也會好奇,假如這些性騷的傳言其實早在多年前就存在,很多人心裡也早有感受,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您當時也保持沉默?
以及又是為什麼您會選擇在現在的時機點才站出來?這其中的歷程與轉折,也讓人想進一步理解。

這些問題,不是為了否定誰,而是源自一份對理想的期待——希望我們所說的多元與對話,不是只有在立場一致時才被歡迎,也能在差異與疑問中,保有彼此尊重的空間。我仍深深感謝有這個平台,讓我有機會表達壓抑多年的想法。

-匿名發聲

謝謝你們,我很佩服勇敢發聲的各位。我是一個早在十幾年前就發生這經驗的同志,我當時還是名研究生時,在黃先生上課的時候認識(不好意思,我不想稱他之前的頭銜),課後他說很欣賞我,找我去他的研究室說要聊天,知道我是同志身份後說對同志很好奇,並跟我說他已經結婚,沒有其他意思,提出要看同志的情色片,當時還把研究室關起來說這樣我就不用擔心有其他人,不知不覺他開始抱著我輕撫我的身體,我腦中一片空白來不及反應,隨後他還用手指觸碰我的重要器官,我立刻假借還有事傖惶離開,我當時很崇拜他但對這件事也很羞恥,事後收到信說要「給我機會」再見面,我內心充滿害怕和不安而回絕他,就收到一封他勃然大怒罵我的信件說我不要臉…。我害怕到把信件刪除,擔心自己未來的生涯,擔心他會不會講出去。
直到如今我仍不敢踏入彰化師大一步,更害怕在同一個場合遇到他,這十幾年來我不敢講,但謝謝你們這麼勇敢,這是我隱藏一輩子的故事,也是我家人、朋友都從不知道的故事。

-匿名發聲

我是一名已畢業多年的校友,以下我要說兩位老師的事情。

首先是王智弘老師,第一次見他時,是彰師輔諮所還沒開學,他在某學校辦講座,知道這是我未來的老師,就上前主動打招呼。結果老師很熱情的,雙手抓著我的雙臂,那時候我很害怕,很不舒服,很想有人救我,但我只能忍。正式開學遇到他時,我只能跟同學說要小心他,後來終於要修諮商倫理,我努力的躲避他,但還是有一次他靠近我的耳邊說話,我那時立馬彈開。那學期的課,時刻保持警惕,只要他下去和學生講話,我一定用餘光去確認他有沒有在我的附近。印象中那學期的課,都是想辦法去躲避他。上他的課,心裡真的很矛盾,從狼師那裡學倫理,我到底在學什麼?他是倫理委員欸…

再來,景然老師是我的指導教授,我的論文他幫了我很多我才能畢業,在敲打這些文字時,都讓我有一股罪惡感,但所發生的,的確是事實,我的感受是真的。在我碩一時,在校外經歷了性騷擾事件,人生中第一次經歷到警局報案,去法院走法律流程,大概是沒有人想經歷這樣的第一次。那年因為這些事情,我真的很崩潰,老師當時他有關心我,那時我覺得他是很照顧學生的老師。只是,在寫論文那一年,因為很臨時找委員,他有開車載我送論文過去,他真的幫了我很多;只是,在車上聊天都很正常,他突然問我:「ADHD的藥有沒有讓你性冷感?」,當時我很害怕,停頓一下,保持冷靜裝沒事的回他「沒有這個感覺。」現在想起是蠻傷心的,老師不是知道我的經歷嗎?為何會對我說這種話,他的幫忙是真心的嗎?後來我畢業後,我還有跟他聯繫,只是他有過兩次奇怪的回應,我就不再跟他說話了。有一次,他看到我IG有塗口紅的照片就私訊我「喜歡」,另一次,我和他分享一個別人幫我拍的影片,結果他說我說話很SEXY。我就覺得老師是不是壓力大瘋了,就不再跟他講話了。

-匿名發聲

聽到這個新聞時我並沒有很訝異,我要分享的不見得跟性暴力經驗有關,是整體的氛圍,輔諮系一直給我一個很封閉的感覺,表面上提倡多元、包容、接納,但不管是師長還是同學都有一種刻意營造出來的溫馨,所謂的“family ”,帶來的壓迫感,系上有很多不成文的潛規(歷年傳承下來的系規),沒有辦法尊重個別差異,就是變向的pua,你一定要參與系上的活動,要很融入,不然其實背後的議論、歧視、訕笑、霸凌也是沒有比較少,反而比理工學院還多是非,同學間也是分很多小團體,
師資上,某幾位教授上起課來很是輕浮,沒有教授的樣子,很會開同學玩笑,當年就覺得這是為人師表的樣子嗎?怎麼感覺比較像江湖術士,還有的教授根本不管學生接受度就是硬要用原文書,殊不知大家都是從學長姊那買二手的,課修完再賣給學弟妹,光是中文就不一定能理解的很清楚,何況全部都專有名詞!教授本身解釋的比例也不多,都直接分配下去給同學報告,真不知付學費在付什麼的,不如乾脆自學就好,也有教授幾乎上課八成都在講古,個人歷史,有的教授很喜歡耍帥偶包很重,總喜歡把自己打扮的很不修編幅,還記得有一次叫一個同學起來分享,那個同學很緊張,教授就有些不耐煩叫她不要緊張,我當時心裡想,還虧是教個別諮商的教授,怎麼會這樣說,這樣不是會更焦慮嗎?還有的課整學期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睡覺,美其名是情緒壓力調適課要放鬆,但更多的是用教授認為“對”的方式在上課,
今天我為什麼要講這些,看似跟這次性騷無關,但本質上對於權威,我們根本沒有太多制衡或反應的機會,教學回饋跟評鑒機制形同虛設,多年來對於這些師長一些令人不解的行為,也只能隱忍,當然彰師輔諮還是有好老師,但對於學生們最重要的向上溝通的權力被掐住了,在這個教育圈的領頭系所裡所發生的更令人覺得格外諷刺!其實教育圈一樣有很多很黑暗的權勢不對等的地方,不只是這次的彰師輔諮性醜聞!這麼多年來系所難道都一無所知嗎?於是厭惡這種虛偽的我連當年最後的畢典都沒有參與,現在看來當時的反感不是幻覺!

-107級已畢業系友

在倫理課的前幾節就注意到老師會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還有班上女同學,老師也會對認真的穿著打扮多看很多眼。後來我開始壓底線進教室、穿不貼身的上衣搭配高中運動褲去上課,直到現在也不喜歡好好打扮自己,只希望可以讓被視線侵犯的機率和時間減少、讓這樣的不舒服少一點。

-匿名發聲

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上來說一說,希望讓曾經也自我懷疑的人,感到不孤單!

在我還是大一新生的時候,受學姊所託,到我的導師—清文老師的研究室拿東西,因為一直耳聞老師人很好,所以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沒有多想的小任務。

沒想到在我拿到東西即將離開的時候,老師突然問我「為什麼說話感覺要刻意壓低?好像想表現的像個男生一樣?我們聊一下、想一下,好嗎?」,我愣了一下,但想著老師應該是很關心新生而想跟我聊聊,於是也坐下來,卻沒想到後來對我來說是非常焦慮的沈默時間,而我竟然就說出了小時候被表哥以扮家家酒名義,侵害的創傷經驗。

當時我還怕老師嚇到,強調只有在我很小的時候發生過那一次,雖然一直困擾著我,但是在高中已經有接受輔導的協助了,最後還不忘回應老師的問題,自己分析可能是這樣,讓我整個人都比較陽剛一點,連帶著說話也變得很低沉(現在想想真的很荒謬…)

那是我人生扣除跟高中輔導老師說之外,唯一再對他人說出來的經驗,整個過程我都非常的焦慮,但我沒想到老師回應我「或許他(表哥)只是在跟你玩」。

這句話的威力,即使過了這麼多年,現在打著這段文字的我,還是可以感受到頭皮發麻的感覺,當時的我更是像再次被侵犯了一樣,已經想不起來是怎麼離開學校,只記得自己後來在回家的火車上一直掉淚,這過程唯一讓我感到有一絲絲被安慰到的,反而是在火車上被我嚇到的鄰座大叔遞給我的面紙包。

幸好後來在輔諮系跟著一些專業且溫暖的老師學習後,我才慢慢恢復對輔諮系的信心,這麼多年過去,那樣的創傷經驗對我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而我也能夠對自己低沉的嗓音與陽剛的外表感到自在。

只是我還是想問老師「為什麼你會對我那樣問?」「為什麼當時你要那樣回?」你才該好好想一想,好嗎!

-匿名發聲

曾經被彰師大輔諮所的同學(現為心理師)邀約同睡,結果晚上摸上來,後續半推半就下被上了,結果自己第一次就這樣消失,心情很複雜,卻又很依賴對方,因為我們修的課幾乎一樣,也都同組,最後對方以一句當初是為了幫我探索身體而上了我,也因覺得虧欠,而要讓我在之後上他做為一種心理上虧欠的平衡。

 

-匿名發聲

「我不敢出櫃,也不敢說我被性騷擾了——因為他是我的指導教授」
寫這篇之前我猶豫了很久。
我一直在想,這樣的事情到底算不算性騷擾?會不會影響我未來的工作?甚至,我是不是得出櫃了才有辦法說清楚這些事?
但這些事壓在我心裡太久了,我不想再裝作沒事。
我要講的是,我以前的研究指導教授——黃宗堅。
學術上的事情我真的感謝他,他帶我入門,也幫我打下了學術基礎。可是,他也做了很多讓我不舒服、甚至受傷的事情。
1. 一直試探我是不是同志,還問性事
在我還沒跟他出櫃的情況下,他就突然對我說:「你不要光顧著做研究,男朋友也要顧。」我當下超警覺,這話明明就是在暗示、在套話。我完全沒打算跟他講我的私事,但他後來還會問我:「最近有跟伴侶發生性行為嗎?」這種話我根本不知道怎麼接,只覺得超噁心,也很不舒服。但我又不敢說什麼,只能一直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2. 拿工作機會當藉口,要我當他的「伴遊」
他當時在學校當主管,私底下常跑去中國兼課撈錢,還說「台灣這點小錢我才不想賺」。他找我去當他的助教,我都用「自己能力不夠」拒絕。後來,他半夜傳訊息給我說「他很寂寞」,我真的覺得怪怪的。
最誇張的一次,是他說要在台灣某地開課,原本找我當助教,後來又說我不適合當助教,叫我改當學員,最後甚至說:「大家都認識,我怕你不認識會不自在,不如你陪我一起去,我上課的時候你待在飯店,我下課後我們可以一起走走。」他還說要住同一間房。這根本就是伴遊吧?
我後來用「確診」當理由拒絕,當時的伴侶覺得我情況怪怪的,就來陪我。結果黃老師居然傳訊息質問我:「你不是說確診不能去嗎?怎麼看到你跟一個男生在校園走?那是你男友嗎?」那個語氣根本像是抓姦一樣,超可怕。
3. 學弟也被他騷擾過,我們只能自己互相安慰
還有一些故事我沒寫,因為我知道我學弟經歷得比我還多。我們只能自己私下互相確認「不是我們想太多,是他真的有問題」。我也有向系上的其他老師講過,但得到的建議只有:「離他遠一點」、「保護好自己」。
後來我那篇研究,就這樣擱著不敢再碰,因為我真的沒辦法再面對這位老師了。

-匿名發聲

曾經在某堂課上,老師發表著過往對於女生穿小可愛的言論,因為他曾經在其他學校任課的課堂,發現有男生一直盯著女生看,老師卻在下課後找女生談話,說著:「你有發現有男生一直看著你嗎?」女生回答:「我知道,但我不在意」可是老師在說完這個故事後下一秒卻對著全班表示她這樣的穿著害學生不專心,這是一位助人專業的老師該說的話嗎,不是應該找男生來說為什麼要一直盯著女生,穿衣是女性的自由,什麼時候連穿著小可愛都會被老師說是干擾上課,當下聽到這個故事真的覺得很噁心,男性凝視的眼神成為女性穿著中一項害怕的存在

-匿名發聲

身為張景然的論文指導學生,到現在還在認知失調中,實在很難相信他做的這一切事情,但更難想像在以性平聞名的彰師,居然私底下有這麼多人受到權勢性暴力,本來引以彰師校友的我,似乎也受到了某種程度的創傷。我很想問,看起來這些事件都不是單一事件,應該已經有許多年的歷史,這麼多年難道系上的其他老師,甚至性平倡議的老師們,完全都不知情?出了社會之後,才知道辦公室的八卦傳聞是傳得很快的,如果知情但因各種因素而沒有試著保護學生,那對彰師的學生豈非也是一種背叛?希望系上跟所有老師們都可以正視彰師許久的沉痾

-匿名發聲

我只能說王郁琮是因為很有經驗的騷擾者,每一次咪聽,他都會先把我手機搶過去檢查有沒有錄音,一開始覺得很奇怪,一直到最後才發現他根本是狼師。因為畢業論文成敗關鍵在他手上,他一開始一直邀請我畢業後當他助理,甚至還說他可以用研究經費幫我在彰化租屋,我一直拒絕,他說不能再拒絕了!後來最後一次咪聽,他開始說些變態的話,問我能不能跟他「發展成其他關係」、「喜歡前面還是後面的姿勢?」、「能不能一起去泡溫泉?」
因為太過震撼以致於不曉得能回應什麼,只問了老師為什麼會這樣!老師說「因為你長得漂亮,我都捨不得對你兇」、「因為你眼睛一直對我放電」、「你看你現在坐我旁邊我就已經有感覺了」、然後一直看著我胸部說「你看!我現在就會想一直看著你!」、「我擔心我會衝動」⋯⋯
後來我找藉口想奪門而出後,他在我身後偷摸我耳朵,然後然後塞了給我高鐵錢(封口費?)
後來我有跟其他教授說,也有跟同學說,以後要小心這位教授⋯⋯該位教授聽了很生氣說真想罵出來,但結果最近事件卻也看見他的名字出現在行為人名單上⋯⋯真是諷刺⋯⋯

-匿名發聲

大學某次統計課,王郁琮教授出了一個操作SPSS系統的作業,並告知全班下一次上課會抽人上機考試。
我記得自己很努力練習,但對於操作性的步驟腦袋始終轉不過來,所以雖然能把步驟硬是背起來,但搞不懂原理的我,隔天真的被點到要公開示範時,緊張的點完第一步後,就呆坐在座位上。

當時王老師也許覺得我是不認真的學生,因此笑著當場拿起單眼相機對全班說:「我要把妳這個臉拍起來,讓妳看看妳現在的臉有多好笑」接著伴隨著好多單眼的閃光燈還是快門聲,我哭著走回座位,他又說:「哎唷怎麼哭了,好啦我刪掉,也太好笑了吧,有必要哭嗎?只是開個玩笑啦」

也許對王老師而言這只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舉止,甚至也不會記得這件這麼小的事,但我當下覺得公然被羞辱且無地自容,直至16年後的此時此刻,我仍清楚記得當時的羞愧跟手腳麻木,因為我覺得自己真的糟透了,而那個平常會掏腰包請我們吃冰棒零食的王老師,對我們這麼好,他這麼開玩笑對我只是剛好而已,我哭屁哭。

經過這10幾年的成長,我已經不是當時那個只會哭、自我懷疑的學生,回望當年,我能辨別自己縱然沒有把程序學好,都不該受師者這樣公然的暴力對待,你可以說要再努力,但拿起相機紀錄我羞愧的一面到底是居心何在?我在當下無法為自己發聲的感受真的很糟,這根本就是PUA的過程,先取得你的信任,再傷害你,接著讓你相信會被如此傷害是你本人的問題。

想跟潛在受害者說:
「親愛的學妹,我雖然與妳不相識,但多年前就耳聞曾被王教授指導的妳,被他權勢性騷擾,甚至是性侵,也許當時調查時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持妳,因此很難出面為自己發聲,如今有這個平台和機會,我在要說出自己這件往事,都經歷好多的糾結和不安,更何況是受到創傷且當時無助的妳。
抱歉來晚了,妳不孤單,這幾年很多人支持妳、私下義憤填膺,但不知道怎麼具體跟妳站在一起,我想這次我努力拋開羞恥的感受,試著說出來,也許可以是一種鼓勵,讓妳知道妳無需背負當時的陰影,無論妳選擇什麼樣的復原之路、繼續活出妳的人生,妳都沒有錯,甚至妳已經做得足夠好了,妳值得美好的一切。會發生這種糟糕的事,該負責的是王老師。」

跟犯錯的人說:
「我至今仍以身為彰師輔諮人為榮,接連發生這麼多你們以權勢壓迫學生的事,我的認知曾一度混亂失調且難以接受,因為當時你們有著極好的形象、學生都是單純的給出信任、相信老師的專業不會傷害我們。
性平事件處理歷程有其限制,身而為人,你們該有的道德良知、自省能力去哪裡了?請承認錯誤、認真的為你們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起責任,不要躲在程序跟法律後面,錯了就是錯了,在身為老師之前,你是個人,是個人,就請做出身而為人該有的正確選擇。」

-Mavis Tsai

之前跨校修了王智弘老師的網路諮商,確實有幾次感覺老師的眼神停留在胸部。

-匿名投稿

首先彰師輔諮系(所)仍是很多人心目中前幾名的系所,培育出很多優秀的老師、心理師、教授…等,在許多地方都能看到彰師大輔諮系的名稱,他們都在各自的崗位上認真服務,但卻因為此次事件臭了系上的聲譽,看了真的是直搖頭。其次,關於本事件的匿名分享方式,有個小建議,還是希望能夠填寫最基本的e-mail,畢竟在網路上發言還是要有一定的責任感在,比起填寫其他資料相對而言保密許多。最後,本事件目前已有二至三位老師被揭發出來了,呼籲校方盡快處理此事,不要讓大家笑看諮商輔導界,而是要讓大家知道,諮商輔導界在處理事情的方式,是非常有效率且公正的。

-北部諮商所就讀

我不確定,這裡的平台,還能否容得下另一種受傷?我曾經跟被提到姓名的老師長期密切的相處,可是,大家提到的事件,卻一件也不曾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感到很震驚,大家談的人,真的是我以前朝夕相處的老師嗎?我開始不斷強迫式地逼自己回想,是否錯過了什麼蛛絲馬跡?但是我真的找不到。想跟別人討論我的困惑,卻好害怕被誤解是幫加害人說話…我覺得好像沒有地方容得下我的困惑與悲傷,焦慮到難以成眠。

我開始質疑我自己,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我眼中善良熱情的老師,在別人眼中竟然是這個樣子?我是不是有問題?我是不是過份的遲鈍?這麼遲鈍的我還有資格做專業工作嗎?我到底還能相信什麼?

-匿名投稿

碩一剛入學時有工讀需求,在新生說明會上王智弘公開徵工讀生,我和班上幾名同學就報名了。報完馬上就耳聞此人是性騷擾慣犯要小心,但因為已經報名,想說就還是先去聽工作說明,而且不只我一個人應該還好。王的研究室有三人沙發跟單人沙發,其他同學剛好都坐在三人沙發,我就自己坐單人沙發,大家都到了老師才從他的位置走過來,原本以為他會拉旁邊的辦公椅過來作說明,結果竟然一屁股跟我一起擠在單人座上,我真的大傻眼,努力把身體擠到沙發最邊邊,工作內容講了什麼我也記不得了。會後研究室的學姊把大家加入群組也指派工作,回到宿舍我想來想去覺得不行,無法跟這種人待在同一個空間太噁心,就委婉跟學姊道歉表示因故需要離開團隊了。好險後來去了高淑貞老師的工讀,感謝高老師對我一直以來的照顧~~
王智弘教倫理真的是最大的諷刺,平常上課都叫同學分組報告,自己擔任標準的反面教材一直在講臺上走來走去^^

-匿名投稿

當時擔任王智弘的助理,同時想請他做我指導教授,但每次咪聽就得忍受他的眼神注視在我的胸口,最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因為他後來會摸我的腿跟手臂。但因為還有一門課學分在他手上,不敢貿然跟他說要換指導教授。一直等到拿到分數後的學期末才跟他說要換指導教授,被他說「你一定男友一個接著一個換!」
BTW.我當時曾跟所上某性平權威老師寄信告知此事,並詢問要如何不被影響學分的情況下換老闆?老師只回我簡短官腔,並說他會幫我保密。雖然當下我是因為學分的確希望老師幫我保密,但事實上我也是有點求救意味,但老師沒有鼓勵我申訴性平會,也沒有給我其他更好的幫助或通報。

-匿名投稿

碩士班的倫理課堂上,有次上課討論對倫理事件的想法,活動設計是大家站起來排成一直行,王智弘老師會從第一個走到最後一個,一小區一小區訪問想法(那堂課人大概有20-35人?,女生佔2/3)。輪到我這區時,老師跟我們對話時,眼光好像會看我胸部,但檢視自己穿著很一般也不暴露,心裡困惑:應該不至於吧?會不會只是老師剛好是眼神在那個位置?整體感覺有點怪怪的。之後跟朋友們聊天,才發現不是只有我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很多人都有被盯著胸部看那種不舒服的經驗。

-匿名投稿

原來可以⋯⋯翻看文字,好幾次被拉入塵封的記憶。碎片的畫面裡我有著同樣的冰冷僵直和「沒有感覺」的感覺,回過神來我繼續翻閱那些聲援的話語,它們簡短卻非常有力量。
我是系友,類似的經驗不是發生在就讀期間,相關人和此次事件與系上無關。我想:謝謝這個網站讓我見證了「出口」的可能和它足以拉起群眾的手,串連出的能量。
原來可以

-匿名投稿

系上的教授有時候會用過於親密或戲謔的語氣稱呼同學,而眾人跟著訕笑,不確定當事人是否喜歡這樣的稱謂或是互動過程。有的教授會特別關注同學的過往學校背景,以自身眼光期待來評判甚至挑剔,有意無意的奚落學業表現,形成整體氛圍與壓力,當時的我感到不舒服以及被孤立。

-匿名投稿

是碩班就讀的學生,在開學時就會到「老彰師」(大學也是彰師)的同學來警告,要小心王智弘。剛開始沒有過多接觸,但後來到必修倫理課時,有好幾堂課,不管我在哪個角落,王智弘都會莫名奇妙坐在我旁邊,甚至同學們也來提醒我,大家都觀察到這個現象。他整堂課會一直靠近我耳邊、時不時對我話,聊我的首飾、穿著、他和妻子的相處、或發表他對於同學表現的看法。很干擾學習,但也都在模糊的邊緣線上,我無法做些什麼。

甚至有一次還幫我買午餐,直接放在我桌上,對於老師的熱情,我當下只能尷尬接受,但這些「熱情」其實都很令人不舒服、不安。

我很努力地避開,但現在回頭想想,為什麼努力考上研究所、滿懷期待到夢想的知識寶庫讀書的我們會要面對這些危險的情境呢?

-匿名投稿

曾經被系上師長用不當言行互動。
一開始老師會透過模糊的界線似是而非的關心,都在有意為之的拉近距離,後來開始多次邀約獨處一室與信件示好對我表達喜愛,在對話中也常向我傾訴生活的壓力,感到不舒服也困惑這到底是師長的關心、欣賞還是騷擾。
很久以後才意識到不對勁,期待系上可以積極處理,只是再次失望當作沒事發生,即使走過性平還是很難被證實是性騷擾,但是這些單獨的邀約與私下的互動都不該出現在師生關係之間。
我希望未來不要再有學妹受到傷害。

-匿名投稿

另一位王郁琮,一樣是大家會警告要注意的對象。碩班其實根本不會有他的課,但他會在碩班間「物色」研究助理,特別是女生們。第一次是在系辦走廊,他把我攔住,問我的身分和詢問我的興趣,發現根本對不上他的研究主題,但他還是想邀我進團隊,我表達沒有想當研究助理的意願。

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我必須要在系辦工讀,王郁琮當時硬是要求當時的系主任把我的工讀時數轉給他,讓我可以為他做事。和他沒有任何交集的我覺得很詭異,但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幫忙了大概一週的時間,後續幸好自己剛好有些原因離開學校,就這樣巧妙的避開了。但再來,又有透過學長姐來問我要不要進團隊,我就這樣躲了三次!

但到底為什麼我們要因為巧妙避開而感到幸好!如果我們沒有那麼機靈呢?我們會面對什麼?我們是去讀書的,為什麼需要這麼努力保護自己?

-匿名投稿

看到大家分享自身的經驗,我才真正意識到,原來我並沒有錯!

過去在上王智弘老師的課時,我時常感受到他的視線在胸部附近游移,那種像是想看穿身體的眼神,讓人感到極度不適與噁心。當時我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甚至開始檢討自己的穿著是否太暴露。
直到來到這個平台,看見許多夥伴有著相似的經驗,我才明白—原來我的感受是真實且合理的,而應該感到羞恥的,不是我。

謝謝這個平台,也謝謝每一位勇敢分享的們,們讓我重新連結那個被壓抑好久的感受,我們沒有錯!

-匿名投稿

2011年看了一部美國電影「歷劫重生」,片中描述男主角因對災難有著極大的恐懼,故做了很多防災措施,周遭親友都覺得主角:瘋了。

內心的恐懼不被理解,有如經歷劫難般的令人想死。

受害者(們)當時被傷害時,或許想著:不可能吧?是不是我想多了呢?於是跟身邊的同學、同仁得到的回應多半是:老師人很好、是不是誤會了?

在內在的自我懷疑,與外在的他者質疑,醞成某種以傷為名的產物.…..
雖侵犯事件已發生,也成為歷史的一部分,但內心的劫難才正要開始,並持續著……

輔導界的me too運動於2025/8/2開跑,請在乎的人來一同響應、接棒!
透過聲音與故事,去點亮、驅散當事人無窮的黑夜夢魘。

最後點播Lady Gaga 的歌曲《Till It Happens to You》。
這不是直接描寫性侵的歌曲,但它與性侵議題有著密切關聯,Gaga 透過這首歌,來表達對性侵受害者的支持與關注。

部分歌詞翻譯:「直到它發生在身上,才會知道 感覺如何 感覺如何 除非它發生在身上,否則不會知道 這不會是真的(怎麼知道?) 不,這不會是真的(怎麼知道?) 不會知道我的感受」

-每天都想醉死的厭厭獸

沒有想到原來有這麼多同學都曾經在跟王智弘老師的互動上感到很不舒服!我也想分享我的經驗。

那是在倫理課堂上,某一次坐我旁邊男同學舉手向老師提問,但老師好像沒有懂該位同學的表達,於是我便舉手幫忙補充:「老師,XX (我同學)剛剛應該是想問…」老師了我的明後,似乎明白了同學的提問,但是他的回應卻是邊笑邊用一種帶點曖昧的口吻回應我:「矮油~OO(我)妳很懂XX(我同學)哦~還會幫忙他翻譯,妳簡直是XX (我同學)肚子裡的蛔蟲嘛!」後續他有沒有認真回應同學的提問我忘了,我只記得他當下講那句話時,瞇著眼笑的噁心嘴臉,使我感到極度反胃,我覺得很不被尊重,也很困惑他不好好回答同學的疑問,這樣回應我的意圖為何?同時我也無法確定他這樣的行為究竟算不算是一種言語騷擾?
我只知道自己的主觀感受上因為他的言論而感到很不舒服,他的回應讓我覺得很噁心,無論我跟我同學的關係如何(是同學、是朋友、亦或是伴侶),他都沒有資格隨意做這樣的發言與評論。從那以後,我在課堂中跟課堂後都極力避免跟這位老師有任何互動與接觸,因為這樣的經驗光有一次就夠令人想吐了。

除了這個經驗外,我也時常看見他在課堂中舉例明時,挑選班上特定女同學為例,他會:「YY,我這樣妳不要介意哦~像YY平時常常習慣穿著比較清涼的衣服阿…」從女同學的服裝話題代入諮商過程中,有些個案可能會透過穿著較為裸露的服裝試圖吸引或誘惑諮商師等案例情境進行討論。每當老師以班上女同學的服裝、外貌等等進行舉例時,身為旁觀者的我著也都會覺得很難受,更何況是當事人?

王老師的這些言語習慣,我認為非常不恰當,也許他自以為幽默,卻絲毫沒有覺察到這樣的言詞對當事人而言十分冒犯,而身為學生的我們,過往遇到這樣的情境,我想我們最多也就只能生悶氣以及跟朋友私下抱怨吧,畢竟分數掌握在他的手上,若要他的行為構成騷擾?如何佐證?求助的資源何在?業界的大佬,誰又敢輕易挑戰與得罪?

感謝這個平台,讓那些過往不出口的聲音,都能透過這個平台有抒發的空間,也正因為大家的願意分享,使我們得以區辨那些不適當的視線、眼神及言語所帶來的不舒服並不是我們太敏感,而是真真實實存在的!謝謝勇敢出的我們或許我們沒有直接證據,但我們有經驗、有故事!願彰師大能夠正視我們的聲音。也期望我們的行動,能使得學弟妹們在未來得以少受一些毒害,我想光是能促成這樣的小改變,就已經十分不容易!

-匿名投稿

點進這個平台時我知道,我即將看到黑暗的真相,但是我選擇面對真相。果然,越看越崩潰,甚至流淚。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緒,難過,失望,對本系認同的衝擊。
我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一直在發生,不知道該幸或不幸。但此刻我感受到強烈的背叛,令我驕傲、安心、認同、崇拜、尊敬的這個地方,居然是如此不堪。
身為研究所考生本該讀corey的諮商理論,但自從張景然事件,我對這本書開始有點排斥,因為我的諮商理論剛好是他教的。看到這本書就無法避免會想到有關的記憶。就連上補習班的課,偶爾也會想起張某當年上課過的話,一句平常的話都讓人覺得噁心。雖然我從來沒有受過張某的騷擾,但對他的尊敬已經完全變成了噁心。
好消息是,大四已經沒有那幾位男教授的課了。壞消息是,大一大二學生未來不可避免需要面對他們,我沒辦法想像在事件爆出後,學弟學妹們該怎麼安然無恙踏實的去上課,眼前是已臭名昭彰的性騷慣犯。學生無處可逃,教授也可能更加肆無忌憚,如同監獄中的囚犯和典獄長。
剛剛去查了低卡已經有幾篇文章在討論這些事,雖然已經知道了但還是忍不住流淚。我不知道眼淚從何而來,也許我真的很愛這個科系吧。

-月亮

我不是彰師大的學生,但曾是張景然老師在世新大學社會心理學系任教時的學生。這次新聞事件中的兩位當事人所經歷的grooming process,我也在畢業多年後遭遇過,最後也從grooming進展至明顯的騷擾。在我的專業發展歷程中,張老師在各個階段一直都給予了我協助,而我在二十幾歲時「怪怪的」感覺,我沒有當一回事。在我心中,他是我的恩師,是我想太多。當他在我三十幾歲時,開始積極的grooming,我仍沒有警覺,直到他跨越了某一條線,我才赫然意識到:「蛤?現在是性騷擾了嗎?」在「多年的恩師 / 現在是性騷擾」這樣的認知失調當中,除了產生強烈的失望和煩躁,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彼此已經不是師生關係了、而且當時還沒有跟騷法,除了法律和專業倫理層面覺得缺乏吹哨的立場,同時也害怕站出來的各種風險。現在只能「慶幸」(反諷)自己在訊息騷擾階段正好在生活中遭遇重大的壓力事件,將自己逼到失去最後一線理智,才飆髒話兇回去,騷擾也才就此止住。如果當時壓力尚未到達臨界點,說不定我還會在認知失調當中持續客套和忍耐。然後呢?飆完髒話,我對於該如何看待他、如何與他互動,感到不知所措,後來就裝沒事般地回到低頻率、專業性的互動模式了。在朋友群中,我被公認是在這方面少根筋的傻大姊,對於發生在自身的性騷擾,不甚敏感,或後知後覺,但是對於他人遭受性騷擾,我卻相對敏感和義憤。謝謝新聞事件中的兩位受害者(相信受害者們寧願沒有被感謝的機會),將這件事情曝光出來,為自己爭取、避免更多人受害、也讓我有機會回顧並正視自身的經驗。我100%相信你們。此刻的我,仍然受到「恩師 / 性騷擾」這樣的認知失調所折騰,而且這幾年來每當考慮在台灣讀博班,這個經驗總是一個令我裹足不前的陰影,深怕在高度權力不對等又封閉的體系內,遭遇更多的 #metoo。同時,對於這兩位受害者,以及於我之後的每一位受害者,我感到強烈的歉意。對不起,我沒有及時吹哨。如果我早早吹哨,是否就不會有後來的受害者?對不起。

此外,我想說,如果正在閱讀我的分享的你,並不是心理助人專業工作者,我希望以自己作為示範,讓你看見,專業人士也是人,既有藏汙納垢的,同時也有像我一樣,即使在專業角色中對於性自主/性平/性創傷議題相當敏銳,發生在自己身上時,也如同許多受害者一樣會出現各種內心的掙扎和「不符合標準答案」的反應。如果你曾遭遇任何性創傷、濫用權勢、心理操弄,而你的反應或抉擇並不符合社會上的期待,請記得,你不孤單。希望你找到懂你的人、選擇最適合自己的療癒之道。

-陳思含 (美國科羅拉多州心理治療師)

我不是系友,但身為校友,我想我在性平會的經歷。
事發經過是,本來在某天約好要跟系上互相支持的學弟學長,以及他們的室友(一位算是認識的外系學長)一起出去吃宵夜,結果我系上的學弟和學長因種種因素最終未一起前往,於是只好跟另一位外系學長從宿舍出去便當街,出去時我還在跟系上學長通電話,關心他身體狀況,並詢問學弟是否有晚點會到等等,那時源於我的過往經驗,我與異性之間會保持一定的距離,且操場尚有運動的人,那天天氣濕冷,學長問了「要不要借外套」被我拒絕之後,我就加快腳步試圖跟他拉大距離,但他終究有腿長和體能優勢,又以「擔心我受傷」為由想要扶我,我我可以自己走,直到某間店(可能是那天少數開著的店)我問他要不就這裡,他同意,沒想到他點完餐後跟老闆聲「等一下跟她的一起算」之後徑直走進店裡,當下我很錯愕,但也只好把錢付了,我問他有沒有帶錢,他顧左右而言它刻意逃避話題,我想,算了,回去再跟系上學長⋯⋯回程路上開始下雨,他以「怕我著涼」為由,硬是把外套披到我身上,順勢搭著我的肩「沿路貼著我」走回宿舍」,我跟他不要這樣,他不能冷到不能跌倒」,我試圖掙扎,他越發用力,我知道再下去只是徒勞,最終,在宿舍門口我斜眼看到他依依不捨,已經作勢要親我加抱我,我趁著這個空隙一個健步把外套丟給他衝進宿舍。
事後,我把所有的信任給了那時的心理師,他沒想到會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並且「必須通報」的人,於是,在會談結束後他立即去找院系個管,個管了解事情後要通報,通報性平,也要通報校安,我很清楚,這可能是我這種身分一輩子都要面對的命運,所謂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他找來了性平會秘書跟,跟我講調查流程,給了我申請調查書⋯⋯
然而,在性平會秘書走後,我在跟個管談話的過程中到令我永生難忘的一句話:「沒有到性侵,基本上不會開案」!!!
性侵欸!性侵欸!性侵欸!
我的天塌了,我瞬間不知道我該慶幸「還好不是性侵」還是懊悔「為什麼沒有到性侵」,我到底想被見,我陷入「身體自主權」和「到底要怎樣才有人能注意到受傷的我」之間的天人交戰,直到今天,都還沒走出來。即使後面換了幾位心理師,有人鼓勵我重啟調查,然而,以現今修復式正義的處理結果,記過、輔導,對於已經畢業的那個「他」都已經不痛不癢⋯⋯
在這個事件中我獲得了什麼?在通報學校之後隔天中午,那位學長在學生餐廳遇到我,把錢還給我,錢拿回來了,我嚇得不輕,為什麼學校要求對方歸還金錢並沒有一個「公正第三方」?為什麼要讓雙方直接見面而不是迴避?
而後,校方表示,該位學生有其它案件輔導中,會一併「提醒」,蛤???這是我可以到的?然後⋯⋯提醒,提醒什麼?我不懂。
而後,該位學長又(曾經也持續)跑來我們系上要加簽,我們系的課有興趣,在我的班上,不是隔壁班(這我無從評論畢竟兩班課表不太一樣),我始終刻意無視他,跟他保持距離,然而事實證明,那些都是無用之舉,我的精神狀況極差,沒勇氣申請調查,也沒辦法跟巨獸搏鬥,我,最終,住進了精神科病房。
而那個「他」卻持續在圖資處一樓工讀,直到他畢業,圖資處,一個一樓右側有辦公室的地方,進進出出,都要看到他。
顯然,學校的性平會,已經出了問題。
幾年後,又有陳年老案,這次通報到社會處了,希望來得多快,破碎得多徹底。
社工在半個小時的基本資料蒐集完成後,要我講述「所有」經歷過有關「性」的創傷事件,完一件,問還有嗎?直到我瀕臨崩潰,也差不多他要準備離開,社會處社工看看他的筆記,開始數算,「這件歸哪裡,這件歸哪裡,這件的狀況走不了司法我這邊不會開案,最後可以問一下的性傾向嗎?沒關係,也許還在探索,但都記得最重要的是要保護好自己,那我先離開了。」
所以,那些過去,是我沒能保護好自己⋯⋯嗎?
社工離開了,陳年舊案為什麼還困擾著我?學校不知道嗎?社政不知道嗎?醫療不知道嗎?不,他們都「壓下去了」。因為不是他們的事。為什麼學校的事情學校沒有妥善處理?為什麼醫療端的疏失也沒有妥善處理,而這些事情好不容易被到,被轉介,好不容易覺得能讓政府看到「這些單位有問題」的時候,才發現——有問題的,根源從政府單位就開始了。
故事結束,我只是想在離開彰化之後,把我所受的傷寫下來,很謝謝這個平台,我沒有要引戰,這是無聲的控訴,控訴學校,控訴學諮,控訴性平會,控訴彰化縣社會處。
或許大家的氣憤仍然聚焦在新聞媒體報導上,但我想身為一位弱勢學生,我受彰師大的照顧很多,同時也受彰師大各方面有形無形有意無意的傷害。事情爆發了,教授、性平會、諮輔中心、社會處,那幾年我看到受傷的人太多了,這個聲音 越大,傳的更遠,讓那些有牽連的單位,一起被檢視,避免下一個遺憾發生。
我,撐過來了,但明天的我,還行嗎?
我,活下來了,但若不是我,還在嗎?
謝謝每個讀到這裡的人,我累了,我會帶著傷靜靜的走,默默的走,直到一切歸於直線和不再間隔的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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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記錄一下,以前很單純很乖,分辨也看不出背後的意圖。考上老師的時候,王智弘老師打電話來恭喜我,那時候是晚上10點多,我已睡著是迷迷糊糊接起來,當下覺得怪怪的,第一個是時間,第二個是關係,我純粹就是大學生上過他幾門課的平凡學生,沒什麼接觸,然後為什麼他有我的電話啦~
直到最近搬家開始丟書,翻到他寫的網路成癮,發現他有簽名(對 不要問我為何給他簽名),在內頁落款,我美麗與智慧兼具,第一次被講美麗感到不開心、不舒服,而且平常根本就不會有人這樣我,真的不是人醜性騷擾的關係,純粹覺得以教授身份,這樣話不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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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分享之前修習王智弘老師課程之經驗。在之前上課時候,發現老師在講課的時候視線會一直往胸口的位置移動。原本以為是我的錯覺、以為是自己衣服太過暴露、以為是坐著聽課的原因,但在下課後才發現身邊同學跟我有類似的感受與不適。與匿名分享的同學一樣,我們那屆也有許多同學有類似的經驗與感受,並非單一案例。班上同學甚至還開始實驗,是怎麼樣的衣服會讓老師比較容易「不小心」有此視線(苦笑)。

當下真的很不舒服,但一想到「視線」這種東西難以提供證據就動彈不得。想要做些什麼;又會擔心是不是自己太「大驚小怪」。後來聽說系上部分師長知道此事,也有人曾經「口頭警告、提醒」這位老師。而我們在不確定走性平流程能提供什麼協助的情況下,最終選擇請學弟妹們在修課的時候小心一點、多留意一下老師的視線。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困住我的包含「認為此事系上其他師長也沒轍、王老師在學術界有權有勢(老師甚至是倫理相關專家)、對於走性平流程能有什麼實質幫助的不確定感」等想法與感受。而現在,謝謝這個平台讓我有說出來的機會,也讓我有機會知道這件事真實存在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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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當時我擔任系學會幹部,與當時的系主任(王智弘老師)討論,討論內容是什麼我已忘記,但身體的感覺跟記憶仍很鮮明,我不知道為什麼主任跟我談話都不看我的臉或眼睛,一直盯著我的胸部位置。當下我第一想法是:「我穿的太貼身了嗎?」沒有、我穿了一件寬鬆的白T。然後我為了逃離視線,一直駝背,把自己縮起來。
我記得之後還有2-3次的討論,每次要過去的時間我都很不安,回宿舍換衣服,需要跟朋友先討論要是又被盯著胸部看的應對方式,做足被盯著打量的心理準備才去開會⋯⋯
這個行為在我們那屆不是個案,我們許多人都有相似的經驗,所以新聞出來的時候,還以為是這個令我們不舒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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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 跳進來又出去了幾次 總覺得一定要留一些話
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這些事 但還是有種很深的無力感 是沉重也是傷痛 或許是從沒想過會在這麼溫暖的地方發生這些事 讓我至今還沒有實感
不過還是想說 我相信這裡還是有一些戰友 能讓我們鼓起勇氣並肩作戰的人 或者即使還沒力氣作戰 也一定會有一起躺著看星空發呆的夥伴 我也相信如果願意再次睜開眼 一定會有人點著蠟燭在黑暗中等你/妳
最後還是要說 謝謝你/妳存在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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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宗堅曾經是我的指導教授,每次meeting都覺得他說話陰陽怪氣的,言談間時不時的尖酸刻薄的羞辱你一下,有時候忍不住哭了出來,他就會說你因為自己的創傷在移情、在投射,所以我哭了還一直跟他道歉。他還會莫名其妙就傳一些他的照片給我,暗示他很孤獨之類的,我覺得很噁心,但礙於他的身分地位,只能很虛偽的回覆說:照片很好看。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他的行為很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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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郁琮教授上課的時候,偏好很明顯,喜歡點漂亮女生回答問題,對其他學生/性別,某幾個他不喜歡的樣貌學生,就算學生沒做什麼事情,也會連續針對他們並且非常的苛刻發言,整堂課不回歸正題上課,有時候就在那邊聽他酸、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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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就是一個很封閉的場域,我不是彰師的學生,但有被權勢霸凌的經驗。當你發生那些事情的時候,在系統裡常常會覺得孤立無援。大家會告訴你圈子很小、人生路還很長、我們也都年輕過…...。過去某刻美好的記憶,也常常會讓我們認知失調,去合理化那些受傷的經驗
我想鼓勵受害者,只要「覺得怪怪的」就要跟信任的人討論,千萬不要自己獨自承受與煩悶,這世界會有一個角落帶給你溫暖,承接你受傷的心,在黑暗中帶給你光亮,請記得我們永遠不會是孤單一個人!

希望我的留言可以帶給受害者一些普同感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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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智弘就是我們代代相傳的性騷擾之王,上一屆告訴我們要小心他,我們這一屆也告訴學弟妹要小心他。上課討論的時候,會跑去漂亮女學生的組別盯著人家看。衣服穿少一點,眼睛就會長在胸部上或腿上,能不能好好看著學生的眼睛說話!!!而且教必修課,避都避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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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諮商倫理第一堂課時,王智弘老師跟我們要每個人的大頭照當作點名與計分使用,我其實很不能理解為什麼要我們的照片,只有名字不就可以做這件事情了?第二堂課,當老師上課對照大頭照和本人時,盯著某一位女同學從頭到腳看一遍,然後說她「很清純」,照片是「清純照」。身為同學的我,當下感受到非常的不舒服,我認為老師說話應該謹言慎行,避免自己說話對學生造成言語性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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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在學期間被學長姐認真提醒過和王智弘老師約討論或是說話時要小心保持距離,也不自覺會提醒自己不要穿太特別的衣服以免被注視。那種感覺真的很認知失調,畢竟老師常常一臉笑咪咪看起來很親和,只是他的視線位置「有點怪」、「讓人不自在」,而老師的專業又是助人「倫理」???

-匿名投稿

之前很喜歡黃宗堅老師的課,修完幾個學期後,詢問老師是否願意指導我的論文,老師什麼都沒問就拒絕了。後來聽同學說老師之後收了其他男生當指導學生,也說老師好像不太願意收女學生,那時很困惑這是什麼奇怪的性別歧視,連指導學生都需要區分性別嗎?後續還聽到他各種權勢壓迫指導學生的事,行事令人不齒,真的覺得憤怒又失望。

-匿名投稿

以前黃宗堅就曾經藉故摸我們同學的手臂,我們當初都覺得「怪怪的」,但情節不嚴重就一笑置之。後來知道性平事件,我們討論了之後,就覺得他根本在挑學生(而我也聽到更多黃宗堅的相關事件,受害學生不只一位,證實了他是慣犯),試探性的來挑選那些就算受害也說不出話來的學生。這就是權勢性侵、權勢性騷,因為是老師,我們也只能覺得怪怪的,而無法肯認自己那微微不舒服的感受。

-匿名投稿

我想說出來讓其他遭遇比我更嚴重侵害的朋友們一個力量,不用擔心,你遭遇的事情並不可恥,可恥的是那些傷害你的人。

大一時也因為加入系上專案小組的緣故,有與當時的系主任(王智弘)多次討論與接觸的機會,也是如同另外一位分享者有被看胸部的經驗。之所以會發現是因為我和朋友一起找老師討論,當時胸口抱著公文夾,對話過程中都很正常看著眼睛,但當我因為說明剛好拿開公文夾,露出胸口這一塊的時候,老師的眼睛也是直接從我的眼睛移到胸前。
我當時確實穿著胸口較低的V領襯衫,但自認身材也沒有很好到可以吸引視線,當下馬上發現老師的目光,身體一陣發麻,但還是假動作趕緊用手將衣服上拉,當他看完之後抬頭又看著我的眼睛,帶著我看不懂的眼神時,我實在不舒服,
本以為可能只是無心,但這樣眼神的漂移,我真的很難欺騙自己。更何況爾後因專案例行開會,王智弘也曾對我說過(他的語氣聽起來他認為這是誇獎):「哪像OOO,每次都穿得像街頭藝人,隨時隨地都可以開唱一樣,有沒有~」這樣的調侃,表示他完全有在注意我的穿搭。再加上之後與同行組員分享,才知悉原來他已是性騷慣犯。
他也有想要邀約我,單獨帶我回母校演講,說會自掏腰包幫我出高鐵錢、便當錢,我只要負責回去演講就好,以前還很高興能成為母校的驕傲,現在想來好險因為我要上課而拒絕,如果是正式代表學校的活動,他又為何要自掏腰包呢?
最重要的是,我穿得像街頭藝人關你屁事?我才不要因為有人眼睛不安分,我就不打扮,謝謝!

我遇到的事情只是小事,我也沒有因此受到太大的傷害,只知道這是個噁心教授,爾後上課(倫理)都不理睬他而已。
但是現如今我知道還有其他同樣遭受不適行為的朋友,甚至有人的傷害重大,我希望可以和大家一起站出來。
metoo,你不要擔心,我也會在你身旁。
我知道一定還有更多有同樣遭遇、甚至更嚴重的朋友,也知道有更多加害人教授,指證他們真的是不容易的事情,但,我想請大家一起勇敢站出來,我們的聲音才是給他定罪的關鍵力量。
你不可恥,你也不髒,你是最勇敢的,和我一起說出來吧,我在你身旁!大家也都在你身旁!

- 113小松菜奈

我是彰師輔諮婚家的畢業生,入學前就有系友提醒我要注意王智弘,當碩二修王智弘的諮商倫理時,在他「表演」情境時,突然用雙手握住我的手,雖然心中對這個人有防備,但突然這一握我也愣住了,隨之而來的便是因此人而起的厭惡與噁心感。
當時我真沒想到在彰師輔諮的課堂上,會有老師表現出如此不尊重身體界線的行為。

-匿名投稿

彰師輔諮以性別平等聞名,但卻發生這些性騷與性侵事件,那些以社會正義和性平彰顯自己的老師沒責任嗎?她們不知道自己的同事做了什麼嗎?這就是讓我最不舒服的,以性平為招生訴求,但那些性別專長的教授做了什麼?偽善

-匿名投稿

雖然這次的開頭是性傷害事件,但這些悲傷的故事,起源都來自於權力不對等,並利用這個不對等去壓迫。系上有很多很棒、很專業、很溫暖的老師,但也不乏認為自己「很厲害」的老師,因為認為自己「很厲害」,所以很容易學生的想法跟老師不一致,老師就直接變臉,聽不進去同學的想法;或是認為自己「很厲害」所以就會不經同學同意的進行內在分析,但基於他/她們是教授,掌管成績、擁有網絡人脈,所以學生也只能選擇噤聲。
希望可以藉由這次機會,好好檢視整個系的權力結構,是不是真的需要好好地去檢討跟調整。

-匿名投稿

我曾經在實習時期被信任的前輩性騷擾,雖然當時的督導立即向上通報,但因為對方位居高位的緣故,這個案件最後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另外,因為對方有著好好先生形象的緣故,大部分的人很難接受,更何況相信這件事,於是當時的我光是揭露事件就承受莫大的壓力,那段時間我不斷回想事發經過,常常懷疑自己是不是小題大作,甚至很希望自己從未揭露這個事件,那麼我就不需要面對這一切。

那時候如果不是系上同學和老師一直告訴我這不是我的錯,強而有力地支持著我,這個事件才沒有被輕輕放下,只留下遍體鱗傷且飽受驚嚇的我。

正因為我經歷過類似的事,我知道在權力不對等的關係中被不當對待的經驗多可怕、多具有毀滅性、多難得到外界的支持,所以我更想要站在這裡,告訴每一位也在經歷相似經驗的你,那些發生在你身上的,你感受到不對勁的、不舒服的事情是真的;無論他們怎麼說,那都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些濫用權力,徹底失職的那些該死的人。我知道你很害怕,你不必現身,但你的經驗是真真切切的,不要拋棄自己,在這世界上仍有相信你的人,別再背負罪惡與羞恥了,讓羞恥轉向,把羞恥還給加害者。

願你平安

-匿名投稿

在王智弘老師的倫理課堂上,我多次感受到他一邊講話一邊不斷落在我胸口的不當視線,原先以為是因為王老師站著講課而我坐在台下的角度所致,但與其他同學核對感受後發現並非誤會,甚至後來站著與王老師面對面時,他的視線也毫不避諱地直勾勾看向我的胸口,讓我非常、非常不舒服,即便後來都只敢穿高領緊緊包住脖子的衣服也照舊發生,讓我心生噁心,又氣又害怕,只要他在課堂上走近我就頭皮發麻。
我曾經試圖想要蒐證,向性平會提出申訴,但是視線的性騷擾蒐證相當不容易,也因為當時修課中擔心老師握有評分權力,又擔心日後在同行圈子小,不敵王老師的教學和政治界人脈權力,最後選擇忍氣吞聲。
我也耳聞整個系所不論行政或其他教師都對王智弘的行徑都略有知曉,上社群搜尋也能找到數年前學生揭露經驗的貼文,但對於這種行為以及這個人可以在學校安穩地待著感到不解與氣憤,也幾度對系統感到相當失望,是不是官官相護的結果?如何能撼動整個結構?這些是我從彰師所學,卻也是最諷刺的事情。
尤其隨著張景然和黃宗堅接的犯罪行徑浮上檯面,我希望接下來不只是曾經的受害者站出來發聲,整個系所中有權力的人都應該表態,以身作則,致力還給學生一個安全乾淨的學習環境。

-匿名投稿

記得那年在夜晚上課的日子,曾在某次彷彿解離般的突然從教室內衝到某個男教授的研究室門口不停敲門,想救裡面的女孩,彷彿是聽見裡面有一位很受傷的女生因性平事件被困在裡面,現在回想起來很玄,看到這些事件被爆出也毛骨悚然,雖然沒辦法證明些什麼,但願每個因此受傷的靈魂都能獲得被撫慰及從哪些痛苦記憶中走出的機會,相信站出來的人絕對不孤單,我們也願意與你們同在。

-匿名投稿

我是一名外籍生。我曾修過「王智弘」倫理的課。當時發現他上課的時候會盯著各位女同學的胸部看。一開始我以為是我太敏感,後來他要求每位同學都需要和他約時間去到他的辦公室討論研究。我第一次去還不敢一個人去,和一位台灣的女同學一起去。討論過程中,我真的覺得很明顯,尤其他會一直盯著這位女同學的胸部看。討論結束的一段時間後,我與一同上這門課的兩位台灣女同學提起這件事,我說:你們有覺得他除了會莫名其妙激動和大力拍桌外(自以爲自己講得很精彩),還會很常盯著你的胸部看嗎? 然後這兩位台灣同學的回應是:呵呵 就是一位老人家啊/ 哈哈 他就是有點色色的而已啦!

從那一刻起,我了解到這個環境,似乎為了一個學位一張紙,必須忍受這些不舒服。而且還可以繼續不斷討好,笑臉迎人,一起和他相約寫研究。這樣的人有資格教倫理嗎?這樣噁心的人能夠一直招收女助理,把自己的辦公室變成女同學們可以隨時去討論研究的地方?這樣噁心的老人家可以當學務長?對了,更別提他那引以為傲的倫理模型了,所謂的研究團隊都在變相的必須引用他的模型,我真的大開眼界。

我多次向台灣的同學們提及此事,但多數的學生都採迴避狀態。若本地學生都認為需要忍受這些不舒服,那在這個環境缺乏資源的外籍生可以怎麼辦?

就算沒有王智弘,也還有很多利用權勢在壓迫學生的老師。雖然不是都與性相關,但權勢壓迫無處不在。很多人問我什麼時候要畢業,但沒有人知道畢業不止是修課和寫論文那麼單純。

-匿名投稿

身為跨系修課的學生,曾經幾次跟彰師輔諮畢業的校友、從業心理師、他校教授分享彰師四年生活的經歷,而一再獲得“以前我們沒有遇過這些事情”、“會不會是妳太敏感了?”、“不要在意他們,好好專心完成妳的學業”、“聽話,快點畢業就好了”……這些回應讓我無法再信賴心理專業工作者,我用盡力氣陪伴自己,即便家人無法理解,朋友也不能體會我說的整個彰師大系統和權力議題,我告訴自己,我值得更好的對待,我要讓自己好好的。

等了這麼多年,我可以回彰化聚餐、我可以回便當街吃雲南,但我一直無法重新回到彰師大,那個恐懼和無助一直都在。

而這次終於我不是一個人了,我的經歷是真實的,我的感受是正確的!

希望我們能一起督促彰師和教育部,給未來的孩子一個值得信賴的系統。
不該用受害者痛苦,換加害人更多的權勢和財富!

-那些殺不死你的使你強大 #這次我們都在 #這不是你的錯

之前在彰師就讀時,有感覺到幾位老師的指導方式有些嚴厲和強硬,當時以為是自己太過玻璃心,自己默默自責、難過很久。
透過這個網站才發現有過類似感受的人不只有我一個,也很驚訝於彰師教授原來有做出比嚴厲指導更過分的行為。謝謝勇於站出來揭露的各位,本校友在此隔空傳遞支持之心,希望你們能感受到自己不是一個人。
希望這件事能取得一個妥善的結果,讓我們之後仍舊能驕傲地說出自己是彰師輔諮的學生。

-彰師已畢業校友

在近期聽聞彰師輔諮的事情後,回想起過去在學校和男教授們的互動……

當時覺得彰師的男教授很誇張,只要去教授的辦公室討論,就一定會開門。以前去小郭老師(班導師)那邊打工,他一個箭步開門速度之快,讓我覺得很怪。(冷氣都跑掉了浪費電?)後來小鄧老師的回校個人督導討論,他的門是從來也沒關過,連窗戶都開著。(夏天不吹冷氣,喝熱茶,是個狠人。)

現在回想,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吧……哀

而目前雖未上新聞的黃宗堅,在夢的課程的期末,都會約每個學生個談。剛好,他是我在彰師第一個碰到關門的男老師。以前覺得這樣挺正常的,應該說,這本來就要是正常的才對,不是嗎?我喜歡黃宗堅的榮格和夢的課,也喜歡他上課的內容。但要說他對學生圖謀不軌,我會願意相信。因為會選修他的課的,基本上都對榮格和夢的探索感興趣。

我們會在課堂中袒露自己內在脆弱的一面。記得我當時也是在夢境探索時,哭得唏哩嘩啦,然後老師來我們這一組講一講,頓時感覺得到救贖(完了,怎麼有點像邪教……可惡……)。還有,他不是還有什麼深層放鬆的實作課嗎?昏暗的燈光,大家在教室裡面,雙手懸浮在人身體的各個部位(撇除生殖器),緩慢地進行。我當初放學後還跟男友練習,他反問說這是什麼色色的氣功按摩術……?

上述的課程內容,夢的探索有學到東西,深層放鬆也真的有感覺到放鬆。可是這些課程內容,真的一直在降低我們的戒心,要把心和身體交付給我們信賴的老師,不是嗎?我難以想像因為對課程對老師的信任,被老師掌握了個人的成長與過去的創傷經歷,再反過來被利用,是有多麼地令人恐懼!

最後一點,搞不好其他人也有類似的感受。就是在校時黃宗堅的單獨期末回饋,以及畢業幾年後,在其他場合碰見仍記得我的名字。真的讓我覺得有一種,我在老師心中是特別的,好像我不一樣,老師很關心我。而這種感覺,彰師大有這麼多老師,接觸到的目前的確只有他給我這樣的感受。

統合以上的經驗,試想,如果我的同學、學長姐或學弟妹,因為上了他的課,袒露了創傷經驗,感覺到被救贖。接著跟他合作,找他當指導教授、找他打工、或是其他專業的合作。最後反過來被羞辱,被拿著弱點和仗著權威,去脅迫利誘做出骯髒的事情。

那我哪管他榮格上得多好?我只知道榮格會氣到從墳墓裡面爬出來說:「我提出的陰影不是要教你成為別人的陰影,F**K!」

-匿名投稿

王智弘老師的第一堂倫理課需要選出一位班上小老師。大家一開始很安靜,後來王老師就當著全班的面,不斷詢問那些他比較有興趣的女同學來當小老師。那個邀約的眼神,看起來真的很色;那個靠近女同學的肢體距離,讓人看了覺得噁心。
為了避免這種難看的事情繼續發生,長得有點T也有點安全的我,忍不住舉起手來,說「我自願當小老師」。結果,他老兄竟然爽快的拍了一下掌!大喊一聲「好!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斐云」。接著,他老兄速速衝向黑板,並快速寫下一句令我此生難忘的話:「斐者,美人也。」我真的超級傻眼的……。
「王老師是不是對每一屆都這樣玩?」、「我這款的他也要喔?只要是女生他都可以是不是?」原本想要英雄救美一下,或者反給他難堪。結果卻迎來噁心上身,還一輩子忘不了。代價好像有點太大了。
聽說後來他還去了彰化縣府當教育處處長?是嗎?唉唷威呀!到底是誰提名的啦?天佑彰化啊!求主憐憫我們彰化人,阿們。

-輔諮系101級—洪斐云

曾經與王志弘教授因為系上工作有過交流,每次都會注意到老師的眼睛會往我胸部看,直到現在想到都覺得真的很不舒服,老師在課堂上也會在全班面前對我說:「xxx,你今天有化妝要去約會嗎?」等等類似的言論,讓我覺得很受騷擾,在系上不斷地被灌輸「諮商圈很小,要小心不要得罪老師與其他人」所以當面對這些不舒服的經驗好像都只能跟身邊好友說或是藏在心裡,希望這次這個機會可以讓這些經驗有個能釋放的出口。讓之後不要再有人有這樣的經驗

-彰師輔諮畢業生

很感謝這個平台,為不能夠說,不敢說的學生,創造了一個發聲的平台,讓原本只是檯面下的事情,有了浮上檯面好好討論的空間。這平台有機會讓有權力的人,教師或專業督導等,審視自己是否行駛了不當的權力,這些權力擴張與威風,是否有意或不自覺地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下。同時,也希望當某些老師,被公開點名出來時,學校能在系統上,提供修復式正義的對話空間,讓這件事情成為一種負起責任、避免再犯的療癒的空間。

-陳怡婷(彰師碩班畢/諮商心理師)

曾經想找王智弘老師指導我的論文。那一天被帶到一個沒有光線、沒有人的角落。他一邊吃晚餐,說他很忙、學生很多,怕對我照顧不周,表達的很隱晦,也沒有明確拒絕,後來到了上課時間,我本來想趕快回教室上課,不過他還是繼續吃晚餐,過了近15分鐘才慢慢走回教室。在結束對話之前,我主觀但是真實的看見他盯我的胸部:兩次。當時我很困惑,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想太多,可是討論論文應該不會被帶到陰暗、旁邊完全沒有人的角落,也再跟周圍要好的朋友反覆討論,才確認這些不舒服是真的!我後面自己花了許多時間、力氣復原。這次的連環爆,很吃驚,也很難過,原來有這麼多人有類似的經歷。

-匿名投稿

曾經在王智弘老師的團隊裡工作,有一次開會,只有我和老師,老師說要感謝我,因此要給我一個擁抱,我當時聽到只有僵住,在沒有同意或拒絕下老師就從身後擁抱我。我已經忘記我怎麼離開現場,但我記得那天和同學及指導教授吃飯我完全無法說話,回到租屋處就看著天花板爆哭。後來跟幾個同學說,同團隊的男同學就會刻意留在辦公室裡,避免我和老師獨處。
老師會看女學生胸部,不管我們的衣著如何。
老師也會以要教團隊裡的工作為由,把新加入的漂亮女學生要求坐在他旁邊,且非常靠近。但明明可以讓學生坐在辦公桌對面就好。

-匿名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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